“姐！”秦果慢吞吞的往后退了一下。
然而屁.股上的疼痛让他举步维艰，轻轻一动就疼的龇牙咧嘴。
“醒了？”秦姣姣挑眉，视线落在秦果身上。
她觉得如果吃软饭算是一个很好的行业，那秦果应该可以成为其中的翘楚。
盯着秦果的脸瞧了一下，被晒的有些黑，皮肤有些粗糙，不够细腻也不够精致。
如果好好保养一下，卖到小倌馆，定然可以挣好多钱。
察觉秦姣姣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，秦果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，他想到先前半夜里被秦姣姣带到山上，被拿着针线在身上缝合。
阴风吹过。
仿佛鬼魅。
秦果大热天站在屋里，身上却浮出一层汗水。
“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秦姣姣问道。
秦果嘴唇动了一下。
他不知道的！
君无咎瞥了一眼厨房里的闹剧，没有多理会，走到院子的水瓮边，掀开盖子，从里面拿出一根冰棍，是山楂口味的。
微甜！
山楂红色让人看见心情愉悦。
身下的衣服被人拽了一下，君无咎视线落在满头汗水的小丫身上。
“先生，小丫也想吃哇！”
小丫瞧见秦果在家，躲得远远的。
小孩子的感知是非常敏锐的。
对于君无咎，小丫不仅没有防备，甚至还喜欢的很。
她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君无咎，眼里的渴望非常的清晰。
君无咎把手里的冰棍递给小丫。
“你娘会的真多。”在京城有冰窖，他吃过冰烙，冰沙，冰碗，但是冰棍这种很有市井气息的东西，还是头一次看见。
尤其是……这些冰从哪儿来的。
“娘亲就会的很多呀。”小丫吃着冰棍，嘴里带着对秦姣姣的崇拜。
她也想变成娘亲一样的人。
“先生你什么时候教小丫学武，小丫要变得很厉害。”变得厉害了可以保护娘亲。
尤其是她这会儿非常羡慕县城收保护费的，什么都不用做，在集市上溜达一圈，就变成有钱人，她打问过，收保护费得有功夫。
君无咎伸手抓住小丫的手臂，将小孩的身体摸了一遍。
“根骨不错，营养差点，让你娘给你调一下。”身子跟不上，去学武，那是榨干自己。
君无咎不可能让小丫透支自己的。
视线落在多多身上，男儿自当提笔安天下，上马顶乾坤。
“你也一样，做好吃苦受累准备。”
多多点头。
他不怕吃苦，不怕受累，就怕无事可错，如乞丐一般，懒洋洋躺在大街等着死亡来临。
不大的孩子，早已经经历无数的生死。
君无咎眸中闪烁满意。
视线落在小丫身上。
他的女儿，似乎有些黑。
不过也还好，到了这个层次，已经不是肤色美丑论英雄论成败了。
只看皮相，那就是玩物。
只有玩意才会用美丑来争夺资源。
秦姣姣看向秦果：“现在醒了，你要回老秦家吗？”
“不，不要。”秦果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，但是他隐隐有种预感，在这里才能活下去。
去了那边，指不定就真的死了。
“行吧，日后你就跟君先生睡一张床。”厨房空间大，但是这不是住人的地方。
秦果眼里闪过疑惑。
君先生……
秦姣姣指了指院子里站着的人。
秦果往外看去，眼睛怔住：“好丑。”
“你嫌他丑，他也会嫌弃你笨，相互嫌弃吧！”秦姣姣说着，开始打扫厨房，将每一个用具都得擦拭的干干净净。
厨房的东西都是要进入嘴巴的。
村里生活的人大多数也不讲究，大多数都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状态。
但是秦姣姣不行。
她是大夫，本身职业就让她对卫生非常讲究。
病从口入，不是说说。
能干干净净的，健健康康的活着，她也不想玩什么刺激的。
整理好厨房，徐家的下人过来将院里的冰棒带走。
剩下两个人站在院子里。
其中一个拿着一沓文书，是给君无咎安排的身份。
读书人，秀才，被人打断腿没了上进的渠道，只能教书育人。
另一个圆圆胖胖的，瞧见秦姣姣一瞬间露出乐呵呵的笑。
“来学红烧肉的？”秦姣姣问道。
这人点点头。
秦姣姣把人带到厨房，将秘制红烧肉的做法在厨子面前演示一下，其中需要注意的地方仔细讲解。
厨子本身就是吃这口饭的。
若是自己眼前，指不定得需要多久时间。
但是有人指导，你就会茅塞顿开。
学了红烧肉，他问道：“听说秦娘子在码头那边卖肉夹馍。”
“是啊，想学？”秦姣姣眼里眯起来。
美食的做法，她向来不会藏着掖着的，比如舒芙蕾，只要能够给出她满意的价格，她一点儿都不藏私。
“想学！”胖厨子。
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下，摸出几张沾着油的银票。
“这些钱可够？”银票拢共五十两银子。
大气！
当初杏花楼的掌柜想要买舒芙蕾，只打算给她五两银子。
差点被她赶出去。
秦姣姣看一眼自家的小院：“好说，教你！”
将银票收起来，秦姣姣开始教导胖子做肉夹馍。
肉夹馍需要的肉跟红烧肉的做法就不一样了。
烙馍的手法也讲究。
秦姣姣将传统的西安肉夹馍做法教给厨子。
等厨子离开，天已经黑透了。
秦姣姣将肉夹馍跟红烧肉端出来，又凉拌了一个小菜，烧了一个青菜汤，捡着现成的东西凑成晚饭。
秦果抿了一下嘴唇。
口水差点流淌出来。
好香的肉。
他站在小桌旁边，筷子慢慢往肉里试探。
“啪！”秦姣姣伸手在他筷子上打了一下。
“吃青菜去，肉没你的份。”受伤时不时发热的人还想吃肉。
想的美！
吃死了，她也跟着死了。
秦果委屈巴巴的啃着青菜，吃剩下的没有夹肉的馍。
用跟秦姣姣差不多的五官，做出这副表情。
坐在一旁的君无咎视线挪开。
他竟然开始联想，如果女人脸上的伤疤好着……
京城有上好的祛疤膏，万金一份。
夜色深沉。
君无咎让暗卫去京城取来祛疤膏。
回到房间，看见光着屁.股，躺在他床上的秦果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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